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料峭又窈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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料峭又窈窕

下午的時候薄望京出去了, 席煙抽空給朱小麥發消息問她新年開張店裏怎麽樣,朱小麥先嘴甜的拜了個年,然後回了三個字:很蕭條。

這樣下去, 怕是下半年的租金都會有問題。

席煙打開電腦搜小破站上的創業課程, 每翻十個視頻,必有三個博主會提到薄望京,將他奉若神明地字句分析商業頭腦和作風理念。

彈幕不乏對本尊顏值及能力的膜拜。

例如“誰懂啊, 刷到照片一眼萬年,為了追星居然點開了經濟視頻”,“前面的, 別把薄老板看成只有臉的膚淺人物,無論哪方面他都是top級存在”,“不得不說,我已經開始嫉妒他前妻了……”,“都是前了有什麽好嫉妒的。”

眼見畫風逐漸走歪,席煙將彈幕直接關了, 好好聽起課程。

晚飯的時候薄望京沒回來吃,席煙樂得輕松, 早早洗漱完上床, 順便和中介打聽了一下那套房子最遲什麽時候得搬走。

結果中介說:買家近期不回國, 只要暑期前搬完就行。

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。

第二天要領證,席煙故意拖拖拉拉,又是洗頭, 又是化妝。

最後襪子還換了好幾次, 一會兒覺得太薄了, 一會兒又說和鞋子不搭。

薄望京穿著黑色風衣,裏面套了件白色針扣領襯衫, 這種穿法領針會將領帶頂起一些,慵懶又禁欲,是近年時尚圈卷起的覆古風。

期間他看了幾次腕表,卻沒有催促,在客廳從容不迫地翻著文件。

在席煙磨蹭到十一點的時候,他終於神色寡淡地開口:“遲早都要去,拖這幾分鐘,結果會變麽?”

席煙正煩著,忍不住說:“你說得輕巧,再離一次我就三婚了。”

薄望京徐徐擡睫,瞧過去,烏眸寒津津的,嗓音低磁,“不圖你說吉利話,但這次你求的我,還沒結呢就想著離了?”

席煙想說,到底誰逼的誰心裏沒點數嗎?

但她沒膽兒。

她不吭聲地垂眸下樓梯,才意識到陳姨沒在。

不會是因為昨天她不肯吃東西吧?

席煙起了點雞皮疙瘩,裝作隨口一問,“陳姨呢?”

薄望京將文件往沙發隨手一扔,站起來,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,只說:“走吧。”

工作日民政局沒那麽多人,再加上現在年輕人好多都不肯結婚了,比起四五年前要排隊蕭條了許多。

小紅本的照片要重新拍,席煙覺得別扭,問工作人員,“就不能用以前的照片麽,不也挺好。”

工作人員笑瞇瞇道:“你長這麽漂亮,新郎也這麽帥,好多覆婚的特意要重新拍呢,為了沖沖喜。”

“新婚新開始。”

旁邊一個剛大學畢業的文員瞥了眼正前方在看手機的薄望京,附在同事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
工作人員忙站起來,抓住席煙的手握了握,拘謹道:“您放心,我們會保密的。”

席煙知道他們認出來了,摸摸鼻子,有些許尷尬。

薄望京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,過來看了眼,照相館報到他們號碼,自然地牽起席煙的手。

席煙渾身一僵,下意識掙開。

那個號碼好像一個籠子,進去了她就失去自由了。

薄望京掃了她一眼,席煙視線躲閃,將手放進口袋裏,催促道:“快進去吧。”

她這幾次反抗,薄望京都沒有怎麽樣,席煙好像摸到jsg了點規律,心裏也松了一口氣。

民政局效率很高,生怕小夫妻們後悔似的,不到半小時全部流程就走完了。

中午薄望京帶她去粵菜館吃,兩人吃得很沈默,唯一幾句都是和點菜有關,沒有一點新婚氣息。

下午車子開到SLM商超門口,席煙才回過味來,今天薄望京怕是要下廚。

席煙愛吃海鮮,也不管他會不會做,直接拎了食材往推車裏扔。

逛完海鮮區,前面有榴蓮放著,以前薄望京聞到這股味道就開窗,並且不許她在客廳吃,頂多拿到花園裏,並威脅再有下次,連人帶物直接扔出去。

她偷偷瞄了眼正在牛肉前選材的男人,本著報覆心態,將一整個榴蓮放進推車。

他拿了盒雪花牛肉過來,果然皺起了眉。

席煙無辜道:“既然要一起生活,委屈薄老板忍一忍,這是我最愛。”

“或者今晚我回個家,享受完這個榴蓮再滾回來,您覺得呢?”

薄望京不適的表情只出現了幾秒,掀起眼皮盯著她,淡聲道:“今晚特殊,你可以享受你想享受的,我也會享受我要享受的。”

席煙把“今晚特殊”這四個字翻來覆去地嚼,越嚼越覺得不對勁,默默將榴蓮放回去,想和他平等的……不作享受,度過一個和平的夜晚。

但是他居然把榴蓮重新拿起來,氣定神閑地放回了推車裏。

席煙:“……”

這家商超東西都很貴,服務自然好,許多超市為提高效率開放自助收銀,這家商超提高效率的方法是增加窗口,只要將推車推到服務臺,就有人來幫忙。

唯一和普通商超大差不差的是結賬臺旁邊眼花繚亂的成人用品。

席煙掃了一眼就躲開了,她不是純情少女,而是和誰一起來的問題,生怕多看一眼都是暗示。

結果她看到餘光裏略過一只修長白皙的手,長指一勾,就將幾盒避孕套放進了推車裏,服務人員頓了一下,沒擡頭。

席煙不敢作聲,等到薄望京走到前面付款的時候,她才對服務人員小聲說:“家裏還有,這個就先不要了。”

服務人員對她笑了下:“備著也沒事,這個牌子質保期很長的。”

“夫妻的話,這些都是消耗品,不愁用不上。”

-

回到家,時間還早,席煙不是非吃薄望京做的那一頓不可,留他一個人在廚房研究,自己上了樓。

她睡了一會兒,屋子裏地暖打太高了,被子捂出汗黏糊糊的不舒服,就去洗了個澡,收拾完出來剛好晚飯。

超市裏袋子裏的東西收了一些,還有小部分放在茶幾上,席煙找了幾圈榴蓮沒找著,又不想去求人,就這麽悶著氣兒到處轉。

那麽大個榴蓮,總不會丟。

她連三樓的藏室都去看了,就是沒有。

剛才她應該先放起來。

席煙有一絲懊惱,緊接著她看了眼袋子裏的東西,胡亂地把它們塞到鞋櫃裏。

薄望京做的海鮮都很香,炒和放湯都有,桌子上攤著一本書,應該是邊看邊學,但席煙就惦記著她的榴蓮,根本不想吃這些。

最後一個菜上桌,薄望京洗了手,清清淡淡說了句:“吃飯。”

席煙盤腿坐在沙發不肯動,“你放哪兒去了?”

“地庫。”薄望京簡單地回了兩個字。

估計他沒拎上來,不是不讓她吃。

席煙臉色好些。

但一想到吃完飯可能會發生的事兒,她就不大舒服,薄望京是很有章程的人,今天一套路子下來,想幹嘛她一清二楚。

薄望京把椅子拉開,手放在椅背,淡定地等她。

席煙腦子一轉,說:“我去下洗手間,回來就吃。”

席煙居家服都是裙子多,身上這套算保守的,但開著地暖,不會真捂得太嚴實。

薄望京坐在她旁邊,話題不自覺說到今天買的食材,畢竟他們除了這些也沒什麽好聊的。

薄望京忽然說:“我怎麽不知道家裏還有,你放的?”

席煙腦回路轉了幾個彎,才知道他在說什麽,含糊道:“你這個魷魚有點辣。”

她其實吃得差不多了,還裝作沒吃飽一樣,伸手去夠餐桌旁邊的酸奶。

薄望京臉微側就看到她裙口露出來一片,眼眸一暗,將人攬過來,“我問你話呢?”

席煙驚慌地扶住桌子,拼命找了個支點不靠他身上,想回到座位上,假裝鎮定道:“隨口一猜麽。”

薄望京聞了下她脖子後面,“洗澡了。”

席煙頭皮發麻,“嗯”了聲,說:“有點熱我就洗了。”

她腰很細,盈盈一握,握上去很軟,像一團棉花,很適合放在掌心把玩,隔著布少了滋味,他直接挑開。

往後旋轉,輕而易舉碰到了蝴蝶骨,她瘦的驚人,卻不是一把硬骨,水一樣細膩的繞指柔。

順著脊椎,越往深裏,越讓人沈湎,這把身子,最適合發出破碎的輕啼。

薄望京驚覺以前怎麽沒發現,她是這樣的肌骨。

他又想起那日她和梁慎川同處一間房間,他腦子裏滾過許多骯臟的念頭,如果那人碰了她的手,她的肩,她被衣物遮掩的每一寸皮囊。

他要怎麽辦?

他覺著自己骨頭在發冷。

席煙看著他冷下去的眼睛,忍不住發顫,她討厭他的強勢,又害怕他發瘋,兩手抓著他的手指,不讓他再動,卻無法攔住他的執著,嬌嬌切切咬起唇,眼底帶了點惱意。

就是這點惱,此時此刻女人生機勃勃地因為他而泛起情緒,薄望京品出些趣意,眸裏的冷意淡淡散開,沈笑著捏住她雙頰湊了上去。

席煙吃痛張嘴。

他來勢洶洶,誓要將含香的魚兒叼回自己的海域,故意戲弄她,留著空檔讓她逃,下一次撲去的浪潮更洶湧,席煙扛不住他的攻勢,頭往後仰,擡腳狠踹了他的腿。

薄望京被踢個正著,正好勾住她的膝蓋掰開,湊在她耳垂處,嗓音低啞:“不認真。”

她被放在沙發上,才開始覺得危險真正來臨,叫起來:“今天不行,今天真的不行。”

“為什麽不行?”他越來越往下,眼睛彌漫著一層幽深的水霧,眼尾泛紅,嗓音低緩沈綿,“我任你作任你鬧這麽多天,為什麽不行?嗯?”

直到他摸到那片薄薄的墊片,他才緩緩擡起頭,瞇了瞇眼,“我記得今天不是你生理期。”

席煙擦了下唇,眼皮一跳,“不準很正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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